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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国异术传奇戏法师(戏法师)

引子

   民国二十六年的初冬,比以往每一年都要寒冷,一场萧瑟的西北风,毫不留情地吹刮着伤痕累累的上海。

   外滩上,一条褶黄色的道路把成千上万的市民分割在两边。这些被迫前来观看日军入城仪式的市民们脸上,一如西北风那般冰冷,看不到丝毫的笑容。

   十一月十三日,这一天对于每一个中国人而言,都是一个刻骨铭心的日子。在十二个时辰之前,上海市长俞鸿钧发告了市民书,宣告上海沦陷。

   天寒地冻的道路上,趾高气扬的侵略者们正在列队入城,四个将领模样的日本军人骑在马背上,像看风景般左顾右盼,微笑着悠然前行。

   “嘶——”

   忽然,这四匹棕褐色的战马一起焦躁起来,鼻孔里往外喷着白色的雾气,死活不肯再往前走。马上的日军将领连忙拽紧马缰,嘴里连连呼喝,却无法控制住坐骑的惊状。

   一个强劲的风头从空中卷了下来,走在马前的一个日本步兵埋头避风,头盔哐啷掉在了地上。他连忙俯身去捡,前行的队伍稍微出现了一点混乱。

   这日本步兵伸出去的右手已然触到了头盔,可忽然之间,似乎有一道白光从他的眼前闪过,他的眼睛陡然瞪大,身子如石化般僵直了。

   后面的日本兵推他一下,用日语叫道:“快走!”

   可是这一推,前面的日本兵竟顺势倒在了道路上,脑袋脱离了颈部,骨碌碌往前滚了几圈,圆鼓的双目如同死鱼眼睛,用一种不可思议而又惊恐无比的眼神往着苍穹。

   一股子鲜血从他断开的脖颈里喷出来,渗入干燥的泥土里,在地面上留下了一个红色的扇形。

   前后排的日本兵顿时乱了,嘴里呜哇啦地大叫,举起枪,黑洞洞的枪眼对准了两旁惶恐不安的市民们。

   那四匹战马更加焦躁了,不时地抬起前蹄,地上被踏得尘土飞扬,若非背上的日军将领死死拽住缰绳,恐怕这四匹战马早就四处冲散了。

   好端端的忽然死了一个日本兵,离奇的是他的颈部断口平整无比,像是被刀剑一类的兵器砍的,可是刚才分明没有人靠近过他,怎么会突然断了脖子?

   负责这一拨步兵大队的队长检查看完死亡日兵的伤口,冲旁边的四个日本兵吩咐了几句。

   四个步兵应道:“嗨!”冲到围观的市民跟前,随意抓了两人出来,摁跪在道路上,枪口对准了其中一人的脑袋。

   那人惊恐万分,连声讨饶。日本步兵骂道:“八嘎!”抬起枪托子,就把他的嘴巴打得稀烂,鲜血直流!

   砰地一声枪响,这个市民的后脑勺顿时被轰出一个大洞,哼都没哼一声,就扑倒在了地上。日本步兵冲人群喝骂了几声,四杆枪又对准了另一个市民的脑袋。日本兵是想以这种方法,把杀人凶手给逼出来。

   忽然之间,只见人缝中闪电般射出一道白芒,四杆指住市民脑袋的枪顿时被缠在一起!

   只听得一声苍老而又雄健的朗笑,一个身穿墨黑大褂的长须老人手提白绫,从人群头顶飞跃而过,落在枪前。他手中的白绫往回一拉,几杆枪顿时调了个头。

   砰砰四响,四个持枪的日本步兵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,脑袋已然无法思考了。老人卷回白绫,挡住飞溅而来的脑浆和血渍,随即再迎风抖开,只见白绫上竟变出数朵雪花和梅花竞相飘飞的图案来。

   附近的日本兵们哇哇乱叫,挺枪便射。

   老人朗声大笑,鹏展双臂,全身立时被射出十几个弹孔。他的笑声戛然而止,身子前倾,嘴里噗地喷出一口血水。身前十余个日本兵顿时满脸被喷上血污,全都捂脸惨叫,倒在地上翻来滚去,仿佛中了剧毒。老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扬起一枚暗针,一名骑在马背上的日军将领顿时在惨叫声中捂喉坠马。老人的身子也在这一刻砰然倒地,手中的白绫被西北风刮起,从万千日军的头上飘过,又从围观市民们的头顶上飘过,那副白雪红梅图,在上海外滩的上空,肆意地张扬着。

   两旁的上万市民忽见如此变故,均知日本兵要发疯报复,一时间大叫着争相逃命,方才还如一潭死水的外滩,此刻却已是滚水乱沸。

   日本兵们纷纷举起步枪,冲混乱的人群开枪,好些市民中弹倒下。

   就在此时,又有几个穿墨黑大褂的汉子,亮出藏在衣服底下的大刀,从混乱的人群中杀奔而出,扑向成团的日本兵。

   一时之间,只听枪声咄咄,惨呼四起!笼罩在上海上空的苍穹越显阴霾,乌云凝聚,风吟悲歌,长久不散……

   于是乎,这几名沪系出身的彩戏师,用他们悲壮的生命,拉开了民国年间中华古戏法师们最为辉煌的传奇大幕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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